- 520紀念!主吃英攻的我還以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打出西英tag(。
- 主葡英,有西英性行為情節描寫注意。
- 前情:
葡→英→西大西洋修羅場。
目前只有西、英兩個人存在的場合。
學園 paro,西英炮友設定,葡哥是親分的雙胞胎哥哥,跟親分住同一個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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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包在床邊被隨意放下,亞瑟隨手把宿舍門反鎖上,脫了鞋靠近桌邊。
日長的夏季,已經是接近傍晚的時刻太陽依然柔和明亮,從正對房門的窗戶邊灑下,打亮了沒開燈的室內。窗框的影子把地面的光影給割得一格一格的,隨著窗簾被偶來的微風吹起,淺灰的薄影也隨之在光滑的磁磚地上搖動。
「哇噢,我有看錯嗎,你居然在溫習?」陽光穿過趴在書桌上的西班牙人頭頂,自然捲的棕色短髮攔住了一部分的光亮。
一進門的時候亞瑟以為那個上課總是心不在焉的問題學生正在進行他長得令人髮指的午睡,而當他朝那個難得安靜的背影走近了兩步,居然發現安東尼奧清醒著,皺著眉一臉苦惱地用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面,眼前正攤著被塗滿紅色批改痕跡的數學講義。
「……嗯?亞瑟,你來啦。」安東尼奧哭喪著臉,沒有對於問句裡夾雜的嘲諷意味表示抗議的力氣。繼續用下巴撞著桌子,桌面上的鉛筆也被撞得震起又摔落。
「老師說我這次期中考前小考及格的次數太少,要求我期中考沒有考到五十分就要留級了啊——」
「喔?那不是很好嗎。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會在意自己能不能順利升級。」亞瑟走近桌邊,隨便應付了句直接在桌旁的安東尼奧的床上坐下。
「不是那個問題,而是留級的話每個禮拜五晚上都要被留下來強制補救教學,這樣美好的派對之夜不就都參加不到了嗎。足球部的練習也都沒辦法去了。」
沮喪地把臉摔在桌上,安東尼奧望向一臉幸災樂禍的亞瑟,滿眼可憐巴巴就像隻無人照顧的大型犬。
「哪,學生會長的數學應該也很好吧?救救我啊亞瑟——」
「我不認為以你的腦子來說,能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讓你在期中考的時候順利拿到五十分。」
亞瑟饒富興味挑起單邊粗眉,雖然這麼說著還是伸長脖子越過頭頂看向答得慘不忍睹的習題。乾淨的肥皂味傳進安東尼奧的鼻腔,勉強抬起眼,視線裡只有向前伸的蒼白的脖子,還有皮膚下略略浮起的青色血管痕跡。
「嘛,如果是亞瑟一定有辦法教會我的吧?」安東尼奧撐起身體,眼中閃過「得救了」的光芒,無比認真的思考。「而且下課的時間被占住了的話你也會很困擾?」
亞瑟走到房間的另一端去,在屬於他雙胞胎哥哥的桌前拉過了他的椅子借用。「你確定?我可是很嚴格的哦。」
隻手撐在桌上看著亞瑟把椅子拉近他的座位旁,他感受到那股潔淨的味道遠離他的身邊,之後又靠近。亞瑟緊靠在身側坐下,儘管沒有直接碰觸到,人體的熱度仍被皮膚敏感地捕捉。兩個人之間僅有一本課本厚度的距離,雙手只要稍有動作,就會直接擦過另一個人的手臂。
「這裡不懂?」亞瑟把講義拉近靠近自己的桌面仔細端詳,在紙面上圈選出題目。握著筆的手輕微用力,其上的骨節清晰可見。
太瘦了。安東尼奧想。這樣的手臂真的有力氣做事嗎。
雖然沒聽過亞瑟跟他一樣參加了什麼運動相關的社團,但是身材過於削瘦的話,豈不是連幫老師抱作業、分派課本、指揮活動場合的布置都無法靠一己之力順利辦到了?而驕傲的學生會長又怎麼可能拉下臉皮去向同學請求協助。
「嗯嗯。」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眼光沿著那手腕而上。肩膀、喉結,接著是臉頰。
垂下眼簾盯著題目思考,淺金色的纖長睫毛淡淡反射著桌前窗戶射入的光線,居然有一點透明。
亞瑟好像總是洗完澡後才過來。
沐浴精的味道離他只有幾公分遠,低頭看向題目的時候洗髮乳的清香不用刻意去聞就能明顯感受到。
就算是洗過澡了還是換了制服、背著書包過來。
他從來都弄不懂亞瑟那些龜毛的習慣,也沒有去了解的興趣。
午後陽光下的亞瑟看起來就像某個藝術館裡展示的美麗雕塑品。算不上精緻但是絕對好看的五官,歐洲白人特有的卻帶著點病態感的死白皮膚,閱讀題目時下意識默念,微微蠕動的雙唇。
會呼吸的雕塑品。
長相順眼,成績優異,說話時習慣性帶上的英式腔調,雖然高傲但對女同學絕對紳士,還是學校看好的學生會長——這幾點大概是亞瑟那麼受女孩子歡迎的原因?然而他跟法蘭西斯還有基爾伯特這幾個損友都很明白這小少爺面對破壞校規的學生那尖銳刻薄的樣子,還有當被他看不順眼的人順手幫了一把時,脹紅了臉道謝的氣急敗壞。
不過這些對於那些女同學們而言大概也不算是致命的缺點吧。
「這裡,你要先算所有人隨意排列的所有可能組合,再依題目給的條件限制減去不合的數量……」
亞瑟的聲音模糊在他飛遠的專注力中,但是聲線是勾人的。安東尼奧放棄與理智的搏鬥,單手直接握住一邊還在列式的手,略為乾燥的唇就這麼對著正在講解中的嘴吻上去。
起初是意思意思舔了舔唇瓣,然後靈活的舌頭毫不客氣直接撬開了緊閉的牙齒,鑽入對方的口腔中肆虐。顯然對於這種舉動是熟悉的,另一方並沒有呆愣著被吻,配合著攪動的舌根舔拭、與之交纏,回應突如其來的侵犯。
一隻手按上亞麻金的後腦打算加深這個吻,被懷裡的人在這時將他一把推開。
「嘿,說好的數學指導呢?」丟下筆抱起手臂,瑩亮的幽光在祖母綠的眼底閃動。眼睛的主人挑起眉,被吻得輕微紅腫的唇勾起好看的笑容。
——不過只有一種樣貌,是僅有安東尼奧一人可見的。
「不是吧,亞瑟。」安東尼奧跟著揚起唇角,推著人撞向書桌旁的床鋪上,拉開學生服黑色的領帶惡意的在頸下留下吻痕。
「你這個時間來寢室找我通常只為了一件事不是嗎。」
他想他是喜歡跟亞瑟做愛的。
禁慾的英國人半裸跨坐在他的身上,依循本能搖動軀體尋求歡愉。他配合地摟住他的腰身晃動大腿,股間跟著一下一下挺進。淫糜的空氣裡響著煽情的水嘖聲,有些年代的床鋪夾板規律的咿呀作響。
「安東……尼奧……」
跟亞瑟做愛的過程通常挺煽情的。
那個嚴謹自持的乖學生會一遍一遍呼喊他的名字,平時只用來數落他的違規事項的好聽嗓音混雜著自靈魂底層發出無法抑制的呻吟。精明的腦袋中彷彿所有思緒都被他的動作撞得支離破碎,脫口而出的只剩下求饒或是求歡一樣的甜腥。
安東尼奧、安東尼奧、安東尼奧。
這些呼喚對於他來說是絕對的勾引,輕易就能燃起他更深層的破壞欲。捏住白皙的大腿不帶溫柔的頂撞,亞瑟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頰被緋紅染遍,道貌岸然的規矩模樣絲毫不存。
「安東尼……」
他身上的毛衣被脫去,繫著的領帶連同裡衣被抓得凌亂。安東尼奧對著亞瑟襯衫衣襟鬆脫而露出的肩膀一口咬下,刻意再把那個呼喊撞破。
跟亞瑟變成現在這種關係,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
住校制的高中學園讓年輕的青春期少年首次脫離父母的掌控之中,自主的生活方式、自由的空氣、獨立不受管束的喜悅讓高一迎新的派對總是瘋狂而失控。在幾個學長刻意的灌酒下,不勝酒力的學妹們已經先被護送回寢室休息,剩下的男學生們也沒有幾個能對於活動的最後保有清晰的思緒跟記憶。
理所當然狂歡的氣氛,散場後錯誤的歸處,迷離的意識,胡亂交纏的四肢。混亂之中隔天併著頭痛欲裂的驚悚沒有持續太久,雖然出於非意願的意外,但兩方都是男人,只要確認了你不介意我無所謂,卻也沒有誰該對誰負起責任的問題。
正值血氣方剛的男高中生初次嚐到了生理原始的愉悅與興奮,任由過於灼熱的賀爾蒙隨意氾濫,這段關係就這麼繼續下去。
每週兩三次,下課後傍晚大家都出去吃晚飯的時刻。
直到兩人都升上二年級也沒有間斷。一年的校園時光讓剛入校的新生菜鳥樣貌退去,每個人的本性也漸漸顯露出來。
亞瑟選上了學校的學生會長,被交付了共同維持校園秩序的任務。每天早上早自習的時候他會代替沒有早課的老師在走廊間巡堂,逮住所有違規及遲到的學生下課到學生會長室集合分派勞動服務的處罰。而安東尼奧正好是最常被登記下來問題學生之一,經常在第二節課都開始了才悠悠哉哉地咬著吐司摸進教學區,襯衫的鈕扣不扣好,胸前的項鍊不藏進裡衣裡,皮帶扔在宿舍裡沒繫,上課時間倒在桌上呼呼大睡,打掃服務還總是偷懶。
完全就是慣犯。亞瑟在簽滿整整一張都是安東尼奧違規事項的登記表交上去給校方的時候毫無懷疑地確信。
這樣的安東尼奧在同儕之間卻是人緣極佳。開朗的態度常常炒熱班上、隊裡的氣氛不說,對人友好熱絡的性格也讓人十分喜歡與他相處。天賜的運動神經、全部最充足的練習量、將一切投身於足球中的熱血贏得了同隊隊友的信任,他從升上高三引退的學長手中接下了足球部主將的位置,一次次在賽場中贏下眾人的歡呼還有女學生們的尖叫。
自己大概仍是滿令亞瑟滿意的床伴吧。安東尼奧自然地這麼認為。
至少亞瑟從沒嫌棄過他的腹側是不是多了幾塊肉,雙臂擁抱的熱情程度也能感覺出亞瑟並不抗拒他的碰觸。
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結實的肌肉線條,足球部充足運動量保持的美好體態,做起該做的事來應該還是挺讓人舒服的。
扣住單薄的肩膀最後衝刺,高潮之際倒抽的氣息跟著什麼進入了亞瑟的體內。
掛在安東尼奧身上的手脫力垂下,身體的主人顯然毫無意願自己清理完事後的混亂。安東尼奧環著亞瑟上衣滑落而光裸的背,伸手抽過床頭的面紙簡便的把他的東西從亞瑟身後引出。
「你就從了我吧亞瑟,我當你的男友不好嗎?」
亞瑟從他身上翻下坐到床上,拉開了一段距離身上深紅暗紅的吻痕咬痕捏痕更清晰地落進他眼裡。原先引他遐想的,現在爬滿了他留下的痕跡的手腕從腰後拉起被扯低的襯衫整理的時候,他不禁好心情笑出來,不是第一次玩笑地說。
像是早就習慣他會這麼說了一樣,亞瑟以一臉鄙夷回應他燦爛的笑容,抓著床柱起身,套上自己的褲子與鞋子,一絲不苟地把上衣扣子全數扣上。
「你作夢去。」
沒有顧慮從身後一直盯著自己的視線,拿起床邊的書包背上,拒絕的聲音被關閉的門板切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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